,姜穗宁正在对镜梳妆,彩秀从外面进来。

“小姐,刚才我走得好好的,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荷包,好像是给你的。”

“什么荷包?”

姜穗宁接过来,这是一个巴掌大小,通体漆黑的光面荷包,上面贴了张字条,写着她的名字。

她打开抽绳,里面又是一张叠成小方块的字条。

展开看了一眼,写着约她今天上午在听风楼见面,落款是个龙凤飞舞的“商”字。

姜穗宁不由失笑,“神神秘秘的。”

她就猜到是商渡的手笔,也就只有玄衣卫能这样神出鬼没,出入内宅了。

姜穗宁如约来到听风楼。

伙计引着她走了另一条楼梯,直通顶楼的包厢。

姜穗宁推门而入,看到商渡正坐在窗前的榻上喝茶。

他一只手臂漫不经心地倚在窗框上,过分修长的双腿微微屈起,绣着凶兽纹样的云锦袍角自然下垂,露出一尘不染的靴面。

身形流畅,就像一头矫健的豹子。明明在小憩,却拥有随时扑上来咬断猎物喉咙的速度和魄力。

日光照在他冷玉般棱角分明的侧脸,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光。

姜穗宁下意识地停住脚步,生怕打破了这一刻的玄妙气氛。

每次见到商渡,他身上那种冰冷又昳丽,苍白又颓靡的矛盾气质都让她有一瞬失神。

简直就是……美到犯规了!

死太监你还让不让其他女人活了?

直到商渡凉凉的嗓音响起,“擦擦口水。”

姜穗宁条件反射地抬起手,却什么也没摸到。

她这才反应过来,气鼓鼓地瞪大眼睛:“你敢耍我?”

商渡微抬下巴,狭长凤眼里盛了三分笑意,“礼尚往来。”

姜穗宁自觉丢脸,赌气地扭过头去,硬邦邦开口:“有事说事,没事的话我就走了。”

“非得有事才能见你?”

商渡拿起紫砂茶壶,把对面的茶杯倒满,又轻敲桌面,“明前的毛峰,全是黄山顶那棵茶王上采的嫩尖儿,宫中总共只得了半斤,连贵妃都喝不上,不来尝尝?”

茶香四溢,直往姜穗宁鼻子里钻,她没出息地跑过来,捧起茶杯轻啜了一小口,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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